必要前情
高考完有一阵子了,开始了百无聊赖的生活,之前还是一直吃席吃席,在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家来回穿梭(巡回吃席);报考之前的生活是这样的,报考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同班同学办席了(因为之前有传言说6.20之后就不让办了,所以我家是6.20办的),报考之后基本都是我妈领着我(一个高三毕业了还被当小孩的我)去屯里办席的家里吃。
我们这里有个约定俗成的习惯,就是在正式办席招待来宾的前一天会办一天流水席(上午一顿下午一顿),一般都是娘家且(方言,意为亲戚即与主办方有血缘关系的亲信)流水席吃两顿,正席吃一顿。屯子里的邻里可以在流水席吃上午一顿,与主办方关系很好的朋友或受特邀的人以及亲信才能吃上午+下午两顿流水席 (当然如果上述条件都不符合但脸大,也可吃两顿流水席)。
正文开始
今天有一家人办升学宴,主办方家小姑娘是文科的,高考考了460+,据说报的东北石油大学(一所211院校)
早上老妈一直在叫我起床(因为昨天流水席去晚了没有座就尴尬了好半天才凑成一桌),我赖床赖了不知多久,后来睁眼玩了一阵手机,咕涌(方言,第一个字四声 第二个字轻声;东北用来形容毛毛虫这类软体动物爬行时动作的贬义词,通常用于形容人醒了赖床时在床上乱动或上床后不睡觉乱动)了一会起床洗漱吃了早餐,因为没啥吃的(突然从待了三年的市里回了乡村,可能吃东西也变得挑剔了)老妈就煎了几个鸡蛋给我,老一辈似乎被穷怕了,(这里说明一下哈,我父母都是1949年的,我有一个大我11岁的哥哥),所以在物质生活并不匮乏的年代从不吝惜,煎出的鸡蛋里外都浸润着油,吃一口满口的油腻,于是我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
问了下开席是不是还得过一阵(此时大概8点),我妈说了句10点开席,看来时间充足,那就开机了;开机没多久就感觉大道上有什么醒目的东西在靠近,一抬头就看见了某人跟他妈妈在靠近,某人穿的比较醒目,所以才会引起我眼神余光的注意。这趟杆除了我家,好像他也不认识谁了,思索间某人和他妈妈已经走到我家大门口,我合上笔记本不知所措就向老妈明知故问::“那是某人吗?” 老妈似乎因为我的提问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便匆忙地说了句:“快去接接某人啊。”他们与我家房门越来越近,我跟老妈就都站在了门前地垫旁迎接,因为距离开席还久,我妈便跟某人妈妈叙起了旧,就堂而皇之地让某人跟我去了我的房间聊天,我房间炕头还放着两双我的还没洗的脏袜子(白色的),鬼知道我有多尴尬 ,还是老样子,他身上还是那股子香味,我也不清楚是不是体香。
这个某人,我跟他算是老相识了,比较有趣的是,很小的时候他跟另几个小孩联合起来孤立嘲笑我,三四年前却把一个之前和他一伙一起嘲笑我的甩出伙,带上我一起嘲笑那个被甩出去的孩子(准确说只比我小一岁);我跟某人的关系一直模糊不清,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表面相处一下还不错,但是真正把他当朋友为他着想之后,他就会摆出一副不耐烦不想理会的嘴脸,又或者是我太过敏感错怪了他。
三年前的中考(我们省笔试满分480,下文提到的均为笔试成绩),他455+ 我427.5 我配额上了重点高中,他因为不想背井离乡选择放弃了大城市的奖学金留在了小县城的重点高中,他的妈妈陪读,介于我俩关系不错,他妈妈看我在家长面前很少说话觉得我挺老实的,我就顺理成章的住在了他家,高一的第一学期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还未等到第二学期,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在12月末便将我困在了家里。
我总是喜欢把我与别人间的恩怨一笔带过,但倘若你在我面前我便会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跟你娓娓道来;在朋友面前我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跟我很近的人(这里的距离是指位置上,比如我的同桌、每天上下学一块走的朋友)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敏感,甚至你不经意间的皱眉都足够我思索个三天三夜。当然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往往因为过度敏感而“主动”暴露。
现在来说说我跟某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僵化吧:高一,我本以为住进他家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好,但事与愿违,我们之间的关系愈发糟糕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大家还在用按键手机的时候我就因移动梦网凭一己之力给老妈的手机搞得欠费500+,我在村里就落得了一个“啥都会"的名号,只要谁的手机出了什么疑难杂症都会来找我,有一段时间我还曾因为帮别人刷纯净版ROM使别人本该淘汰的手机多活了几个月而闻名乡里。于是在一个没有宽带的学区房(装了不划算,不装又没得用,移动卡的网速在这小区里的网速也令人堪忧),搞一个随身Wi-Fi的任务也就落在了我身上(我提建议他家买) ,商家说好的电信物联卡到地方变成了一张小网络运营商的卡(时而中国联通时而中国铁通),跟商家协商了半天无果(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黑心商家的套路,又怎么会解决呢),此时内心的罪恶感便不断的涌上心头,是我出招让人家买的,我还说好给人家配置好,他的家人都在说着没事,但就算有事见我这般自责又能说什么呢。于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想法萌生了,第二周我从家里带了一个路由器,打算用WDS桥接蹭别人家的网,然后骗他们说路由器被我重新刷了ROM做成了信号扩展器,只需要把路由器和随身Wi-Fi同时通电就能解决物联卡的信号问题畅快上网了,但我家并不让我带手机上学,所以操作WDS设置时不得不用某人妈妈的手机进行操作,可就在即将完成 要求输入主Wi-Fi的密码时手机自动锁屏了,就叫来某人解锁,解开后他就说了句“真好笑”,我不清楚他所说好笑的东西是什么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但当时的我坚定不移地觉得他发现了我桥接这件事,我问他什么有趣他也并不回答,这事便不了了之。
其余的事情就略过了,我们直接跳跃到我们两个的关系彻底崩塌那阵,高一第二学期经历了大半个学期的网课后,学校有一些回归线下的苗头,于是通知了返校做核酸,也就是在返校做核酸的路上,他微信上敷衍了事的几个字使我们之间累积已久的矛盾在单方面(我)彻底爆发,我对他的憎恶瞬间上升到极点,说了两句粗鄙的话并删了他的好友。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崩坏,牵扯了其他很多人,这些人无非就是希望我们俩和好,来听听我为什么突然就忍无可忍了,人在真正生气的时候是听不进去劝的,我最终因为他们的不懈努力勉强加回了某人的好友,他给我发了一条对我表示抱歉的很长的消息,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多条一长串的‘诚挚’的道歉信至今躺在我的QQ收藏里面,三番五次的重蹈覆辙,无论用词多么的诚挚,态度多么的诚恳都会让人觉得这是狡辩罢了,跟我和好是被逼无奈亦或是另有目的,所以在后来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再次把他删掉了;从此便对他远而避之,同一所高中确实难免碰见,我只装聋作哑,度过了我余下的两年高中生活。
我总是觉得他这样三番五次地吊着我是另有目的的,我总是觉得接受他的给予或是跟他有接触·,他就会用一种玄学般的能力从我身上带走些什么;所以后来我老妈来单独租房子陪读,某人妈妈送来的东西我从来不会吃,我觉得那些东西会从我身上带走某些东西。
听起来很扯,但我真的这么觉得。
两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高考;高考结束我便出去放肆,体验一些从未体验过的东西,我破天荒的去了网吧;在网吧里接到了从外地回来爸爸的微信,说某人爸爸跟他说让我帮某人整整手机,新买的手机出了问题。我回绝了我爸的请求,但我爸已经答应了某人爸爸,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我爸明知我跟某人关系很僵,还搞这一出)。第二天某人按约定时间来了我家,我以为是什么惊天难题竟然难住了学霸,原来只是他现在用的手机号码之前别人用过了,注册微信遇到了问题,我心想直接点不是我的,继续注册不接行了,我向他提出了这个疑问;他的回答是“网络错误,验证失败”,秉持着‘sb的话绝对不能信,就是来找茬的’的态度点下了‘继续注册’,注册成功! 妈的比,这纯是找茬的。后来想想,有没有可能是他为了缓和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上演的大戏呢?
言归正传,某人跟我来了我房间,他好像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尴尬,尴尬的只有我,就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到了吃席时间了,我妈、我跟某人、某人妈妈坐了同一桌还有某人叔叔家的弟弟并某人婶婶。
结尾篇
最后的最后某人还热情的邀请我去参加他的升学宴,一切就像我们还是朋友一样,或许真的是我误会他了,又或许这一切真的有他的难言之隐? 我没有得到什么结论,时间会证明一切,未来见。